舞蹈

[流花]無題馬路中央有一隻烏鴉。在正中央，沒錯。沒有人灑下任何食物，馬路上只有米一樣金黃的陽光。「應該不至於笨到被騙吧！」觀察著路邊的烏鴉已經好一會兒的我這樣想著。然後我繼續看著，沒注意到頂上的太陽漸漸的轉移。直到我看見我的影子頂到烏鴉的翅膀。「該走了」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任何意義，但也不想特別去探究，就只是，想看著那隻烏鴉而已。然後再走沒兩步的前方，看見一抹紅色衝來，下意識的閃開。「哇哇哇！」聽見慘叫的時候，我有些猶疑的回頭，看到了那個背著運動包包的少年，被飛起來的烏鴉啄著。「呵呵．．．．哈哈哈哈」然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。少年像是聽見了我嘲笑般的聲音，有些怒意的踱步回頭「你笑什麼？」「呵呵．．．．」「我問你笑什麼？」「我笑什麼和你有關係嗎？」「！？」然後我沒有回頭的走了，背對著少年的肩膀，為了他稍微呆愣的臉龐，笑到顫抖。然後過了很久，我都快要忘記有那麼一天，我窮極無聊的翹了班，在街上看著一隻蠢烏鴉，和一個蠢少年。直到我很少說話的兒子跑來說「爸，我有話跟你說」「喔，真難得，是什麼事？」「我想搬出去住！」「為什麼？」「沒有為什麼，就想搬出去。」「喔，找到房子記得講一聲。」「嗯」我 從不強迫他做什麼，因為我不想破壞我們父子兩之間微弱的感情聯繫，幾乎不講話的我們，每天例行的「我回來了！」「你回來了！」「我開動了！」「我吃飽 了！」讓我覺得很沒有意義。但是好像又不得不靠這樣的行為去獲得一些什麼。所以，我幾乎不認識他，想必他也是。也許有時候會有那麼一點點悲哀吧！所以，３天後，他搬走了。看著他空無一物的房間，我想著「以後就把這裡當成倉庫吧！」又過了很久，我連自己叫什麼都快要忘記的時候，郵差叫了一聲「流川誠一，掛號！」我才想起來，這個世界仍然在運轉。然後我拿出了很久沒用的拆信刀，唰的一聲，割開了信的封口。拿出裡面潔白的紙張，是退學通知書呢！我只是將他放回原位。然後在一堆廣告紙中翻找起我兒子寄來的地址。「叮咚！」「誰阿？」隨著聲音出來開門的是一片紅色，年輕的紅色。我相信我是笑著說的「請問，流川楓是住這裡嗎？」少年突然的警戒神色讓我有些摸不著頭緒，他說「你是誰，找他做什麼？」「我是他爸爸」然後我就想起來了，曾經看過的那一副呆蠢模樣。「呵呵呵呵．．．」「！？」不知道他看了多久，或是我笑了多久，等我有些氣喘，他才想起我們還在門口站著。「爸爸！？」才剛要坐下，從房間裡拖著腳步走出來的，頂著一頭沒睡醒蓬亂頭髮的，不就是我的兒子嗎？結果竟然是他先叫出口了。「好久不見了，小楓。」然後他就坐下，一副要講清楚的模樣。而紅頭的少年，不知怎地紅著一張臉跑到廚房去了．．．。「先告訴我退學是怎麼一回事」「．．．．．」所以，大約３０分鐘後，我就知道了，是因為我的兒子，在學校內，公然強要那個紅髮的少年，然後還技術很差的背警衛撞見，保守的校長發飆，兩個小毛頭就這樣被掃地出門。「哈哈哈哈哈．．．．」我快笑死了，當我聽完之後就不可抑制的笑了將近１０分鐘，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。「．．．．．！？」看到我兒子那樣有些納悶的臉我就更想笑了。「哈．．．．哈哈．．．．呼」總算停下來的時候，我看到小楓繃緊的肌肉線條，就像被激怒的貓一樣，有著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。「你決定什麼了嗎？」我問。「我要和他在一起」「這樣嗎？」「是！」「好，那我走了。」再偷看了一眼從送茶出來之後，就一直躲在廚房柱子後面偷聽的少年。我只是笑笑的走了。沒有支持也沒有破壞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走了。然後我又看到那隻烏鴉，這次是在我家屋頂上。一樣啄著米一樣金黃的屋頂。「果然還是被騙了阿！」看著看著，眼眶竟有些濕了．．．． .msgcontent .wsharing ul li { text-indent: 0; }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! .